如果没有昙摩迦澄派人告知阖隼,他还不知道谢婉韵被珈蓝王虏到王殿。
虽然贵子权势熏天,但比起百年寺院,还是略逊一筹。
伽霍披戴着赤色兜帽,踏着夜色来到贵子府邸。
空荡荡的中殿,门前流水脉脉。
走得近些,才能看清原来只是月影。
殿内格外安静,阖隼独自坐在上首,一只手握着酒壶,正在自斟自饮。
过去了多日,他还没从被谢婉韵抛弃的打击中清醒过来。
每至深夜,总会屏退左右,独自借酒消愁。
许多次醉倒在地上,直到铃络过来把他唤醒。
痛苦是真的,但不解也是真的。
阖隼觉得自己把铃络留在身边是重情重义,丝毫不理解谢婉韵为什么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情便与自己决裂。
只觉得她是嫉妒心太重了。
酒壶已经喝空,怎么倒也倒不出一滴酒来。阖隼举起酒壶晃了晃,露出一个索然无味的笑。
然后正好看见伽霍跟着他的心腹走进来,干脆把酒壶扔到旁边,半靠着身后的垫子。
“这么晚了,昙摩迦澄让我来的?”阖隼眯着眼睛,脸上醉意朦胧。
伽霍不卑不亢的站在殿中,眼光随意扫了扫周围,瞥见殿外一闪而过的一片衣角。
他没直接说破,平和微笑,“佛子派我来告诉殿下一些话,还请殿下屏退左右。”
虽然阖隼醉了,但还不至于人事不知,左右看了看,便挥手让人都退下。
等殿内没有其他人,又催促的追问:“昙摩迦澄到底要说什么?”
说他醉了,也是真的醉了,不然再怎么也不会直呼佛子的名讳。
伽霍没在意这点儿事情,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殿外,那片裙摆已经不见了。
但他也不在意,看着上首的阖隼继续说:“几个时辰前,谢家大姑娘被带进了珈蓝王殿,到现在也没走出来。”
这句话说完,阖隼的酒立刻醒了。
他与谢婉韵年少相识,多年来虽然不是一直在一起,但情谊却是真心的。
垂在身边的手紧紧握成一团,阖隼身上的气势冷得可怕,极具压迫性。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还是确认。
伽霍并没被他的气势压倒,依然从容,“是与不是,殿下可以自己去探查。就算我不说,殿下早晚也会知道,不过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
阖隼沉默,微微颔首,一缕幽黑的发丝垂到眼前,挡住了脸上的表情。
“代我向佛子说一声,这次我承情。日后如有差遣,必会相还。”
说完这句话,阖隼的酒彻底醒了,坐直身体,目光凌然看向前方。
他的容貌随了母亲,是珈蓝最标准的相貌,眼眉的轮廓极深,眼眸闪着熠熠的光。
此时,就像一个初醒的王者。
伽霍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功成身退,慢慢往外走。
如若之前阖隼与珈蓝王争锋的心思并不重,今日过后,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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