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之中,暖炉让整个宫殿温暖如春。
宁薇穿着单薄的寝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感觉面前多了一个人,惊得抬头一看。
苑清面无表情地站在床榻前,和平时一样胜雪白衣,却让她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危险。
宁薇动了动手臂想坐起来,结果才一动就被按住,动弹不得。
苑清倾身压住她,乌墨般的发丝纷纷垂下,铺满整个床榻。
近在咫尺的乌瞳像漫长的夜色,怎么望都望不到尽头,只能让看过去的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宁薇张了张嘴想说话,结果一个音都还没发出来,就被压住了。
迷糊间衣襟敞开,十指交缠,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这件事情怎么该是他主动的呢?
清贵如谪仙的国师大人在幔帐中缱绻的模样,是世人梦中都想不到的。
虽然女帝习惯寝殿中不放人伺候,但还是不妨碍愉雁和徐怡这样贴心的人知晓,国师大人留宿在了女帝寝宫。
寝宫中摇动的烛光一直到黎明都未曾熄灭。
重重华丽的幔帐,遮住了外面蒙蒙发亮的天色。苑清坐起身犹豫了一下,又转回来在熟睡的女帝唇上轻轻一吻,方才起身走出幔帐。
寝殿之外,徐怡和愉雁等了很久。
看见人终于走出来,徐怡马上跟上前,“国师大人……”
“我现在去见太后。”苑清像知道徐怡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徐怡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却看见颈边一处未遮住的红痕,当即垂头不再说话,心底苦笑。
这国师和女帝,到底是她没看出来啊。
这么早的时辰,太后却已经醒来,不仅醒着,而且盛装梳洗,凤仪万千地坐在銮座上,等着苑清来见她。
苑清从容走来,衣袂飘扬,宛如仙人,和女帝寝殿中判若两人。
太后沉默不语,伸手扶了扶发髻上沉重的金凤步摇。她的身份从小尊贵无比,不管是宁家女还是皇后、太后,从未在任何人面前矮过半截。但是面前是云鹄塔的国师,不是其他人。
长久的记忆里,太后记得父亲曾经对她语重心长地嘱咐过,哪怕日后柳家容不下宁家,也万不可引到国师注意。那时她不懂,直到前面的国师一出手就灭了一个藩王和数十万军士。
太后对云鹄塔和国师的忌惮,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所以哪怕面前的国师在她面前只能算晚辈,太后也绝没有轻视的意思,眼眸后面藏着深深的隐忧。
百年前,有一位长公主与当时的国师关系甚密,后来长公主谋反,却是国师亲手将其正法,半点儿不念二人之情。
太后回忆着诸多往事,忍不住心底埋怨宁薇怎么招惹了这么个人。哪怕她真的恋着废帝,也比眼前人好吧。
苑清站在宫殿中央,并不知道太后已经想了许多,见她久不开口,便直接道:“太后不必惦记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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