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音调总透着一丝拘谨。
“没关系,我不挑食,谢谢你的款待。”
阿笙笑得依旧很腼腆,局促的挠了挠后脑勺,“是我要谢谢你才对,你是我今年的第一个客人。”
温苒心中讶然,看来司机小哥确实没撒谎,这栋平平无奇的小屋不受欢迎,不过这样正好合了她的心意,人多了反倒没这么惬意。
“哎呀,那我可算捡到宝了,只用了普通房的价钱,就享受了包场的待遇,真是走运啊。”
阿笙被她逗笑,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心想,这个客人好随和。
阿笙在屋子前面的沙滩上支起一张四方形的折叠小桌,用石头围起来的火堆上,横躺着一根拇指粗的竹子,巴掌大的小鱼被穿腹而过,架在火上慢慢的烤着。
焦黄的鱼皮滋滋作响,竹子和鱼香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让人食指大动。
阿笙将烤好的鱼从竹棍上取下来,放在洗净的芭蕉叶上,有些忐忑的说道:“我没来得及买盘子,只能用芭蕉叶替代,您放心,芭蕉叶都是洗干净的了。”
温苒好笑道:“阿笙啊,我希望你把我当成远道而来的朋友,随意点就好,你老这么紧张,搞得我也怪紧张的,放松点。”
阿笙耳朵一红,歉疚道:“不好意思,我、我待客的经验比较少。”
温苒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朋友说你生意不好,没有客人的时候,你怎么维持生计呢?”
“我们渔民都是靠海吃海的,没有客人的时候,就去抓鱼捕虾捉螃蟹,抓到了就去集市上卖,我一个人基本用不了什么钱,所以对金钱的欲望不大,能养活自己就行。”
“这样挺好啊,一个人自由自在的。”
“我本来也觉得挺好,但是总有人跟我说这样叫不思进取。”
“你管别人做什么,自己自在就好啦。”
“我一开始确实挺自在的,可是,现在不了。”阿笙说着低下头,用一旁挑火堆的铁棍划拉着沙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温苒并没有追问,只等他自己说,可是阿笙明显没了下文。
温苒自顾吃起了烤鱼,边吃边夸他手艺不错。
阿笙沮丧的神情有了好转,开始跟她介绍起鱼的种类和捕捞的技巧,说到他擅长的领域,阿笙的眼睛亮亮的,面对陌生人时的腼腆和小心翼翼都不见了。
温苒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偶尔跟着他笑,随着他描述的捕鱼过程而紧张。
伴着夜风和清亮的月色,围着篝火听着别人的故事,别有一番滋味。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好想去赶海,要不你明早带我一起吧?”温苒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
“凌晨四点就要出发,你起得来吗?”
“没问题啊,这么有趣的事我就是不睡觉也得跟去。”
阿笙笑道:“那我明早叫你。”
“好。”
“阿笙!”清越的少女音从背后传来。
俩人同时回头,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出现在眼前。
女孩穿着明黄色的连衣裙,扎着双丸子头,眉眼弯弯,笑盈盈的看向他们。
阿笙笑容一僵,沉着脸满是责怪的语调:“你怎么又来了!”
面对阿笙的疏离,女孩也不恼,笑着举了举手里的盘子:“来给你的客人送吃的呀。”
说完也不等阿笙回答,直接把盘子放到小桌上,转头看向温苒:“姐姐好,我叫阿离,阿笙是我男朋友,你可不能对他有非分之想哦。”
“胡,胡说,我不是!”阿笙红着脸辩驳。
阿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被我亲过的都是我的!”
“你、你不害臊!”阿笙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温苒有点意外,还没从她宣誓主权的霸道中回神呢,对方又作出强抢民男的样子,顿时对她多了几分敬意,这小姑娘是真刚。
“不会不会,我已经结婚了,没机会沾花惹草。”温苒赶紧自保,她可不想招惹半点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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