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一同去长公主府上罢。”
元春粉唇翕动,想要问方才的翰林进士是怎么个说法,可看着那面如玄水、全无笑纹的少年,心底幽幽叹了一口气。
贾珩这边儿撑着油纸伞,护送着元春上了马车,正要转身骑马,只听马车中传来元春似有几分颤抖的声音,道:“珩弟,外面下着雨,你也上来罢。”
贾珩踯躅了下,挑帘上了马车。
抱琴见状,忙道:“姑娘,你和大爷叙话,我下去走走。”
说着,挑帘子下了马车。
贾珩落座下来,抬眸打量着对面的少女。
王夫人的捣乱,一下子将有些东西变得迫在眉睫起来。
贾珩默然片刻,转换了话题,问道:“大姐姐说昨晚做着噩梦,府里被下旨查抄?”
元春叹道:“虽是做梦,可我总觉得像真的一般,在那个梦境里没有珩弟,大伯和父亲都下了狱,我思量了下,好像是有这么个可能……珩弟,这难道是大凶之兆?”
贾珩轻轻摇了摇头,温和目光对上那双迷惘的美眸,宽慰道:“大姐姐,既有我在,就不会有那一天的。”
“嗯。”元春螓首点了点,讷讷说着,忽而偷瞧了一眼那少年,终究没忍住问道:“珩弟方才说的那些翰林进士……”
说到最后,心头有些害羞,温宁眉眼低垂下来,声音渐渐细弱不可闻。
贾珩看着容止丰美的少女,笑了笑道:“大姐姐就这般急着出阁吗?”
“珩弟呢?是急着想让我出阁吗?”元春脸颊微红,贝齿咬着丹唇,美眸宛如一泓清泉,盯着少年,不答反问。
贾珩一时默然,却没有说话。
而有时候,沉默无疑也是一种答桉,只是这答桉却没有明确。
什么翰林进士,只是随口说说的,用来湖弄你妈的话,你也信?
见少年沉默不语,元春垂下螓首,雪腻玉颜上悄然浮起两朵红晕,芳心深处已为羞喜所充斥,只是片刻之后,心底深处再次涌起一股苦涩。
不可能的……
哪怕是她不嫁人,也不可能的。
贾珩看着眉眼再次浮起愁闷的少女,目光闪了闪,心思莫名。
“珩弟,我……”
元春压下心头的思绪,强笑了笑,想要说些什么缓解着车厢内奇怪的氛围,忽地心头一震,美眸瞪大,却觉自家的手就被捉住。
“大姐姐也别愁眉不展的了。”贾珩看着元春,一手握着那纤纤柔荑,另一手拍了拍手背,温声道:“亲事的事儿,我回去和二老爷说说。”
元春玉手被触碰着,原本心头正自震惊与娇羞交织在一起,忽地被拍了拍手背,耳畔又听了这“姐弟宽慰”话,顷刻之间,又有些彻底拿捏不住少年的心思,贝齿咬了咬樱唇,低声道:“那珩弟和父亲商议着也行。”
此刻,元春甚至不知对面少年是在掩耳盗铃,还是真的光风霁月。
可握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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