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承受不住道印法力压制,口吐鲜血,而眼前的黑衣人却在道印之中灵活腾挪,如入无人之境。
瞬息间,两人已过了数招,彼此都心知对方功夫道法不在自己之下。再一次掌力相交,两人皆后退三步,各据一端。
春花肩上横遭一股大力拖曳,转了两圈,便发觉自己被人扣住了喉头。眼角的余光瞥见,挟持她这人身量颇高,黑巾蒙面,只是视野所限看不见正脸。
她和石渠自幼便被祖父教诲,若遭绑架,一定万分配合,要钱给钱,要色给色,只求活命。此刻下意识大叫起来:“壮士饶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得起,撕票可就人财两空了壮士!”
扣住她的手似乎僵了一僵,旋即扣得更紧。
“闭嘴!”背后之人飞快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声音格外低沉,语气倒是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
春花十分配合,立刻紧闭双唇。
不度阁外的小道士们听见响动,噔噔噔冲上楼,但立刻被阁中夺目的金芒道印所迫,一个个又跌下楼去。
霍善道尊一甩拂尘,冷笑:“阁下挟持一个普通女子,又如何能出得了澄心观?还是快快束手就擒。”
黑衣人咳了一声,胸中一股血腥之气翻涌上来,又被他压下。他沉声道:“她可不是什么普通女子。汴陵首富长孙春花,若在贵观遭了不测,只怕道尊难以向吴王府交待。”
霍善道尊沉默了。对方说得不错。若不是忌惮长孙春花与吴王府的关系,他今夜又何必亲自陪同这寡廉鲜耻的无聊女子前来不度阁?
但道法如此高深之人,世间罕见,他所知不过寥寥几人,怎会有一人出现在汴陵?若教此人这么轻易离去,恐怕后患非常。
他尚在思量,对方已干脆开口:“道尊,今日误入观中,并无恶意。他日有机会再来请罪。待在下离去后,自会将春花老板送到安全所在。”
霍善道尊冷哼一声:“阁下当澄心观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他口中念念有词,手指撮成心诀:“玄旌法阵,起!”
话音丕落,不度阁中的狴犴双目暴起红光,千万条金光丝网澎湃而出,将整个不度阁围成金色牢笼。黑衣人挟着春花,原本已向窗口飞扑而出,见此情形,他也只得脚尖轻点墙壁,将春花护在怀中,转身跃回原地。
“道尊,当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么?”
严衍轻轻眯起眼。要破这玄旌法阵,于他也并不是难事。但如此一来,他的身份便再无法隐瞒。他到汴陵查访苏玠一案,却拨出千头万绪,许多疑点,此刻还不能暴露身份。
实在无法,再和霍善道尊真刀真枪战上一回。
他心中已有计较,正想个什么法子能先把长孙春花敲晕,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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