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水师官兵,船只逃回来三五条,人活下来两三百,根本就是全军覆没。
范时捷正在为自己的官帽哀叹,收到定海这份捷报,再跟定海塘报两相印证,兴奋地差点蹿上了桌子。
天降甘霖啊,原来南蛮水师是被打出了定海,才跟自己的水师撞上的。
范时捷此时虽然心痛自己的水师,但这份捷报在手,他心中却已安定下来。将南蛮那等巨舰大炮之军打出已占之地,这功劳太大了,足以弥补自己的丧师之责。
他大手一挥,在给雍正的密折上写了“斩敌六百”,在给朝廷的题本上写了“杀敌三千”。
雍正主政以来,最见不得下面人糊弄他,地方官员平曰都不敢在数字上如康熙年间那般玩弄太过。
可现在形势不同了,《大义觉迷录》的宣讲**正席卷一国,什么政风都要迎合这股潮流,范时捷觉得,就如之前各地报祥瑞一般,将这数字多抬一抬,雍正该是要认的。反正此事根底为真,定海人把南蛮打了出去,细节上造造也不算太过嘛。
范时捷所料没错,雍正就缺这样的“祥瑞”,接到这份奏报时,雍正在养心殿笑了半曰,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清爽了一大截。
“定海知县,连升三级!定海大捷,明登邸报!”
雍正心说朕的路子终于是走对了,人心!只要握住人心,众志成城,北面亿万子民,难道就挡不住你李肆的枪炮!?江南之事,你就做梦吧!
此时的雍正,也不清楚,他这得意忘形的一举,加上正席卷各地的“君臣大义”运动,就此将大清的民风、政风和军风,导入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这一步,至少跨越了一百二十年。
历史滚滚急进,孟松海、白正理和刘松定这三个当了垫脚石的可怜虫自然看不透此事的变化,他们懊恼、沮丧外加愤恨。
刘松定有气无力地道:“周昆来传来消息,江浙各地官员跟士绅都动员起来了,要学定海那般,就等着咱们送上门,然后如定海民人那般炮制。”
孟松海跟白正理耷拉着脑袋,都觉这趟任务是搞砸了。没错,他们打得清廷水师满地找牙,如今江浙海域,清廷水师不敢有片帆下海,可他们却被定海乃至江南的民人拿住了软肋,然后又成了清廷的把柄。
武力上是震慑住了清廷,可人心上却是落了下乘,这下别说凌迫雍正开放江南,他们这支舰队,在江南海域都没了立足之地。
孟松海咽不下这口气,目露凶光地道:“我觉得,还是要……”
还是要怎么?大开杀戒啊!在孟松海看来,民人既然跟鞑子死心塌地站在一起,那就当成鞑子一并干掉。
白正理还要反驳,刘松定叹气道:“还是等陛下定夺吧,这已非军事。”
黄埔无涯宫,李肆正在耐心劝解着四娘:“我们又不是要对付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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