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五百七十二章 待鸣的春雷_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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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一国框架下的政治力量分配上。

  不管是器还是理,都是信,也就是道之下的东西。执迷于器理之争,将其当作道的分别,这是大谬。治国为学,根底是在信上。

  对小国来说,信他人之信,这没什么大碍,毕竟小国的生存之道就是“事大”。可华夏天生为大国,原本就有自己的信,只是受了污垢,再被折了脊梁而已。

  既要再度复兴,担当起身为寰宇一极的大国之任,就必须将治国的器理建立在自己的信上。若是没有自己的信,没有合乎自己历史,建立于千年传承的信,即便器理是先进的,这一国人心也是扭曲的。

  无自己之信的大国,人心总是散乱,不是执迷于他人之信,就是因他人之信遮蔽了人心,只好什么都不信,绝无可能凝聚起来。这样的大国,难以担当寰宇一极的重任。

  李肆对三人说这话时,神色颇为迷离,让三人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穿透历史的沉重感。接着李肆还说,对这些欧人学思,英华一国所持的态度是“天道为根,西学为用”。一方面要扶正华夏上天之根,一方面也要将欧罗巴学思当作好用的器具,依照英华现有的实情,有长处就吸收,有妨碍就抛弃。只要立定人心,就不必忌讳这些学思乱了一国人心。

  回想着之前置政厅所议,宋既感慨地道:“我华夏三千年独领寰宇,如今虽入颓势,但居于东极,怎么都是要再起的,兼容并蓄,汉唐莫不如此。我华夏,就该有如此广阔自信之心!”

  听到“自信”二字,那年轻人恍惚地作了过度解读:“原来自信,还有这番讲解……”

  唐孙镐笑着道:“陛下有言,大国无信不立,看来可以缩为四个字了,那就是……”

  李方膺道:“大国自信!”

  这一番长谈,话题如此深入,让年轻人额头已浮起一层细汗,他呆了好一阵,嚼出了深味,神色肃穆地再向三人鞠躬。

  “三位莫非是白城学院出身?事理和国政竟然解得如此透彻,敬梓叹服!”

  三人通报了姓名,年轻人更是两眼圆瞪,再度一拜。

  “三位竟是泛海万里,西行证道的贤者!学生能得三位指教,真是三生有幸!”

  不知自己在国中竟然有了如此名声,三人都是一愣。他们自想不到,此时的读书人,已无先时士子的心气。那时候的士子,可是讲求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会诸般技艺,乃至文武双全的。西行欧罗巴,不仅是经年累月,还诸多艰险,他们这些文人,敢于去欧罗巴,在一国读书人眼里,那就是一等一的好汉。

  李方膺对此人越来越赏识,就觉自己这么大年纪时,也没这般出色,热情地扯着年轻人问:“敢问兄台……”

  年轻人自觉当不起贤者以兄台相称,再拜道:“学生安徽全椒吴敬梓,字文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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