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谢经年开车,元远在副驾上吃薯片,连首歌都没放。白天比晚上好走,他们也比第一次去的时候要快,谢经年gān咳一声:能有点儿眼力见儿么?
元远把手拍gān净,然后拧开瓶水递过去:您喝您喝,不用给服务费。
光顾着自己吃,还服务费。谢经年减缓速度,进了民房区不好太快。几分钟后找地方停了车,俩人下来一并往那间破咖啡馆走。
现在天光大亮,元远才看清那间咖啡馆原来叫音庄,门口还放着喂流làng猫的大饭盆。店内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是老板,谢经年进去说:套餐来两份,跟以前一样。
抠死了,成大明星了还不多叫点儿。老板白了一眼就去后厨了。
他们也走到后厨找楼梯,然后一阶阶下去,地下三层空无一人,晚上多喧嚣,白天就多冷清。元远找了个沙发座,坐下问:你和老板认识?
嗯,以前每天来唱歌,唱完都吃份套餐,他还说老了就把音庄转给我,让我快攒钱。谢经年没坐,站在一旁点了根烟,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元远仰头看着对方:你家几口人,地里几亩田,田里几头牛?他说着说着就开始乐,后面的词儿没记住,你瞎听吧,我又没想查户口。
谢经年呼出一口烟:家里有爸妈和大姐,早年叛逆加上喜欢男的就被赶出家门了,多年来也就维持着我给他们打钱的关系,挺单纯朴素的吧。
他说完,把烟头扔进了地上的空酒瓶里,问:你呢,说最真的。
元远舒服地靠着沙发背:我就是个水灵的小镇男孩儿,四岁半被福利院卖给我养父母,镇上都种柚子,他们开的厂子最大,买了好多乡亲的地,我一下就吃喝不愁了。后来到了九岁,我养母生了弟弟,我就又被撵回福利院了。
福利院卖出去又被退货还是第一次,也撵我,我就搬到了镇上的学校,和看门的老大爷吃住在一起,还能接着听课,后来老大爷过世了,我也就走了。
谢经年蹲下,手扶着元远的膝盖说:有机会一起去你的家乡看看,给老大爷扫扫墓。
哪有墓啊,埋完堆个土丘,这些年厂子扩建早把地占了。元远笑笑,然后推了谢经年一把,别回首了,你能不能上去唱个歌,我想听决赛那天你唱的那首。
谢经年起身走上台,再从边上随手挑了把吉他,他坐上高脚椅,轻轻弹唱起来。
元远跟着哼,声音很小:我和你从未计划过什么,一直没有头绪地活着,即使将来遇到波折,大概也只会买杯酒喝。
猫会找寻一个温暖的窝,我们却笨拙地只会相依偎着。
可这样也很好,我常对你说。
还有一句未来及,你没有听过。
谢经年已经放松了手指,吉他声也停了,他看着元远,清唱道:也曾想与你百年好合,为什么
请收藏:https://m.xzhil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