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中原大不相同。
鬻熊,乃楚国之祖,亦为“道祖”!
道人之祖!
但在道祖鬻熊逝去之后,东皇太一完全操纵了楚国的国家制度,同时历代的楚王也必须接受东皇太一的册封,君权神授之下,楚国的王基本上相当于这位南方天帝在人间的代言人,失去了本属于自己的王权。
神门在八千年内,聚集了多少英魂?东皇麾下的神徒军,到底又有多少?
根本不能计算。
楚王接受侍者的更衣,同时心中思考,忽然打了一个冷颤。
他如坠冰窑,恐惧不已。
东皇太一莫非是故意的,已经逐步准备抹去自己这个“王”在楚国的影响?
所以他才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因为他根本无所顾忌,自己投靠就是作傀儡,不投靠他迟早也要把自己弄下去,早来晚来,不过是和平过渡与流血政变两类情况,但是结果对于东皇太一来说,都是一样的。
楚王来到了大殿,焚香以迎天子使者。
腊肉已经备好,而一口格外巨大的“鼎”,早已被搬到王殿上,鼎内的水已经煮的沸腾,白色的烟气不断向上升起,如天上翻卷的浩瀚云霄。
————
项烁挎剑,随同程知远来到地方,而迎接他们的,是屈氏的一位中年人。
“屈叔父!”
项烁上前,向他行礼,屈献点了点头,对程知远作揖。
“先生,这番来前,可吃了朝食吗?”
屈献摸着小胡子,但神色却并不是怡然自得,反而很是严肃。
程知远道:“朝食未吃。”
屈献点了点头:“梼杌鼎已备好,水光已沸,我王正在翘首以盼先生的到来。”
“先生,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屈献盯着程知远,边上项烁大吃一惊,直是道:“叔父!王殿上何来梼杌鼎!这是做什么呢!”
他赶忙把程知远一拉,惊恐低声道:“不可去!不可去矣!梼杌鼎从来不拿出来接待任何人,古之凶兽,岂是待客之礼,此乃凶礼啊!上一次见过梼杌鼎的,乃是张仪!”
“我王是准备将你杀了之后,烹之以献上皇!岂有此理,我王今日,何至于如此昏聩,此鼎出,天下皆知楚王欲烹杀天子使者,这是僭越之心昭然若揭,将遭六国口诛笔伐啊!”
“谁,谁给他出的这个主意?!”
程知远叹道:“大丈夫不当五鼎食,便当五鼎烹,看来楚王今日是把所有威胁手段都用上了,三句话不合,就要我性命,也罢,昔年张子见梼杌鼎,能忽悠楚怀王,今日我也忽悠得。”
“不过区区这一鼎,还是配不上我啊。”
他对项烁道:“我这番去,后背便交给项兄弟了。”
项烁气得不轻:“你这混账人物,若不是我大兄满口答应,我便要一剑把你在这里砍死,省的上台,说不得还要连累我项氏了!”
“我大兄真的是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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