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与我一道,向知远请教?”
越王面色一动:“你有兴趣?可这东西,比起连山来说,我看啊,是还要难上百千倍的!”
荀子道:“不难,则无求也,正色因为难,方才有攻克之欲,我知我无知,我知我无知....何等大才啊,能说出这般话来,可惜可惜,先贤已逝,不能得以一见。”
越王撇嘴:“不过是一个比我年纪要小的西夷学者罢了。”
荀子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如今日儒家八脉,七十二圣贤,难道都是尊奉孔丘的吗?”
越王眨了眨眼睛,嘿笑一声。
荀子也笑:“我与孔丘道之同,也只在于礼上,孔丘与孟轲之道之同,在于仁义上,但孟轲仁过其实,义倒是无暇纯粹,孟轲不懂仁,但他懂义。”
越王道:“那你岂不是仁义都不懂,我记得你说,你是个小人来着。”
荀子道:“正因为是小人之儒,所以才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君子小人,若如今日知远所讲,小人可君子,君子亦是小人啊,世间矛盾,本为一体,在谈论君子小人,岂不是以我之矛,攻我之盾么?”
他竖起手指,虚晃了几下,随后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
“这门学科要开。”
荀子道:“数学科要开,必须要开,此乃易世之学,不可不学!”
“把之前的算术,加以改造,我意思是......”
他话没说完,越王忽然道:“我说,你这是违约了,程小子只是借调,他是太学的代师。”
荀子侧过头看了越王一眼,越王则是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可不要因为刚刚那番君子小人之辩,就真的把自己当做真小人了。”
荀子忽然叹道:“如果为了能让学宫一直鼎盛,纵然当一回真小人又如何呢?”
越王有些不愉。
但荀子复又道:“可惜,可惜,我到底还是做不到这种事情。”
“可惜啊,若不是当初榆次出事,我稷下学宫,本该在今年二月,迎来这个学子的。”
荀子这么说着,随后又突然失笑:“不过祸福相依.....祸福相依,若是如此,我怕是也没有这个弟子了,稷下或许也要少一门学科了。”
他对越王道:“我虽为稷下学宫操劳,但我只是为了传播我的学说与理论,这里是一个好地方,可如果太学也能够承担起同样的职责,我就算去太学当一普通讲师,又有何不可呢?”
越王咧嘴:“你明白便好,我可不想与你在此打起来。”
荀子道:“怎么,你要帮太学老祭酒,他之前不是骂你来着的么?”
越王道:“人无信不立,我虽擅长欺骗,但一切皆为了目地,如今我的目地,便是十日无忧,此十日后,那小子,回太学去,他回去之后是不是回来,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荀子失笑道:“这也算做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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