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
“可以啊。”
清脆温柔的女声生生将秦久拒绝的话打断。秦久咬咬牙看向提着篮子走向自己的芙蓉“你他妈很闲是不是”
“是很闲啊。”言伤放下手里篮子,在秦久身边坐下来。“我看你整日在街上游来荡去,比我还闲。所以我来这里请你帮个忙,帮我理线好不好”
“老子不干”
“侯叔,你买好肉直接到我家来就可以了,我会帮你做的。”言伤将篮子里的针线拿出来,不去看秦久咬牙瞪眼的样子,只对侯叔笑了笑,“别管秦久了些什么,这家里我做主。”
“老子才是一家之主”
“那就麻烦你了啊,芙蓉。”
“这有什么好谢的,带着猴仔儿过来便是。”
“卧槽都了老子才是一家之主啊”
侯叔像没听到一样,道了谢满脸堆笑的就走了。秦久冷哼一声,一把扯过芙蓉手里正纠结着的线“你把话清楚,谁才是一家之主”
“你是啊。”言伤将线拉回来,随后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将线甩他身上道,“一家之主你个头啊老娘好不容易理出来的线又打结了”
“咳。”
“你要是真想当一家之主,就把线给我理得顺顺溜溜的”
“线跟一家之主有什么关系”
“你就,这线你理不理”
“理”
秦久曾经很孤独。
记不得那是几年前了。他一个人走在风雪中,浑身仅着一件单薄的长衫。那件长衫是他从别人院子里偷来的。他曾经跪下求别人给他事情做,别人不给,他曾跪下求别人给他食物给他御寒的衣物,别人也不给。甚至有个喝醉了的男子一把将他掀翻在地,然后从他的手上踏了过去。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呢
秦久也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到最后他起来的时候,手已经没知觉了。
没想过再去找别人讨要东西。他直接翻进一家人的院子,狼吞虎咽啃了半只红薯,又从院里的晾衣绳上扒下一件长衫,随后夺路而逃。
天地之间都是雪花,茫茫一片,遮住了自己能走的所有路。
我能去哪里呢
秦久把手放在胸口想道,那里明明还是在跳动的,为什么我却觉得我已经死了。
明明是想就那么死去的,却在下一秒看到纯白天地之间的一抹鲜红色。
“哥哥,你有吃的么”穿着红色厚棉袍,脸脏兮兮的女孩儿拽住他的裤腿,“我好饿,我想吃肉包子”
看吧,即使是这样凄惨的自己,也总会有人和自己遭遇相同。
秦久用冻僵的手从长衫袖子里掏出啃剩下的半只红薯,缓缓地,递到她的面前,声音沙哑
“没有肉包子,红薯可以么”
“什么红薯可以么”
与记忆里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久猛地张开眼,正看到芙蓉将他手里的线抽出来,“你看,我就知道。你做不得这些精细事情,理着理着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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