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条街,几乎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梁墨珏驱车而至的时候,胡同门口点亮了灯笼,书生从车上下来,他从未坐过这大铁壳子,晕晕乎乎的,原地缓了一会儿,就领着梁墨珏往胡同里面走,“这里头只有几户人家居住,喏,这就是了。”
他们来到小院前。
书生口中的马车已经不见了,门口也没亮着灯笼,黑漆漆的一片,所幸小怀和跟来的文元各捧着一盏琉璃灯,照亮了路。
梁墨珏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门,他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就一脚踹开了门!
走进小院里头,梁墨珏直冲着卧房而去,可刚一踢开门,却发现里头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没有人。
书生摸着洋火点了两盏灯,照亮了卧房,梁墨珏这才看清了屋中的一切。
装着水的铜盆、没收拾的药碗、乱糟糟的床被。
王梨花和月白在这待过,只是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梁先生,这……”书生见到这场景也愣了,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梁墨珏站在原地,闭了闭眼。
月白定然是病了。
“多谢你。”他朝书生道了个谢,又让小怀再给他一张银票,继而转身,冷声吩咐道:“让沈敬那马上关城门,把王梨花的画像全都分发下去,并告诉他们,若能将王梨花擒到我面前,必以重金酬谢。”
芳春院是京中有名的买春地,一到夜里,就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月白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押着,她头发凌乱,黑发下一双眼睛清凌凌的,看着几步外交谈的两个女人,只是一张嘴被破布塞住,说不出话来。
“这是个好货色吧?”
王梨花抱着双臂,得意地朝对面的女人扬了扬眉毛,比了个数,“还是个雏呢,我只要你一百两银子!”
站在王梨花对面的女人是芳春院的老鸨吴氏,她穿得花枝招展的,鬓间的金簪子在灯下闪闪发亮。
“倒是不错,只是这一百两,贵了。这样吧,五十两,我院里的花魁买进来的时候,也不过八十两呢!”吴氏满意地摸了摸月白的脸,和王梨花讲价。
“五十两?!”价格折了一半,王梨花不由叫出声来,她摇摇头,摆手道:“不行不行,她可是我班子里最好的旦角儿,五十两哪能行?八十两,起码得八十两!”
吴氏扇了扇子,听了王梨花这话,转过头细细打量了月白。
论样貌,月白即使这样狼狈,但仍能看出她的美貌,肤白眼黑,病弱的眉眼间有股坚韧,倒是芳春院中少有的。
“七十两,不能再多了。”吴氏心中盘算着,又说了个数,并补充道:“在京中,其他和我一样的地方收人可都是要证明的,只有我这不用。”
王梨花犹豫了。
她之所以要将月白卖进窑子,便是因为她要快速离开京都,逃之夭夭,免得被巡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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