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堂堂正正,在挥拳相向的刹那,一切鬼蜮伎俩都失效了。
“陛下,要回绝么?”金奎小心翼翼问。
女帝死死盯着他,杀意腾腾:
“连你也敢侮辱朕吗?”
“老臣不敢。”金奎垂手低头。
由于太过暴怒,女帝凤眸通红,竭力克制情绪沉声道:
“一场大雪搞得朕狼狈不堪,丢尽脸面,才过半个月,他就觉得自己可以落井下石,亦或想当面向朕炫耀吗?”
“朕要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不负凤凰姬扶摇之名!”
换做旁人,她只会一笑而过,十九州最有权力的女人,怎会亲自下场接受小人的挑衅,帝王之躯何其尊贵,决定迎战都是一种自我贬低。
谁配?
但叛国者不一样。
且不说双方恩怨天下皆知。
退一步讲,她若是拒绝,彻底背负懦弱无能的骂名。
更重要的是,一场雪让她丧失民心,威望跌落,她亟待树立权威,亲手诛杀叛国者,告诉整座天下,女皇盖世神圣不可侵犯!
“陛下……”忠心耿耿的金奎犹豫片刻,还是谏言道:
“臣内心惶惶,怕他另有算计。”
“桂花宴前车之鉴,再次孤身入局,必然留有恐怖后手,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便是拒绝,提前斩断隐患。”
出乎意料,女帝没有反驳,却是冷言道:
“朕知道他一步三算,无外乎是凉州局势,朕已心生警兆,必然重兵提防凉州,特别是北莽草原,格外注意,他虽众目睽睽之下拒绝成为北莽走狗,但暗地里肯定会勾肩搭背。”
“告诉闻人守礼,内阁拟定应对措施!”
金奎长松一口气,恭敬道:
“陛下英明。”
在他心里,陛下根本没有输的可能,他畏惧的恰恰是顾平安的后手。
怕就怕计谋得逞,社稷损失惨重,那陛下赢得光明磊落,其实就是赢了面子输了里子。
“他不怕粉身碎骨么?”蒲嵩紧皱眉头。
女帝笑意森森,字字顿顿道:
“无非是抛出一个巨大的诱惑,让整座神都城逼朕不敢下死手,僵持之间,他又能施展一肚子阴险谋略,生死存亡下攫取利益。”
蒲阁老眉头舒展,浑浊的目光略带敬畏。
陛下蜕变了。
经历挫折过后,陛下焕然一新,要是以往,陛下绝对不会这般深谋远虑。
唯有两种可能。
第一,顾平安低估了国运龙气之威,书本无记载,帝王很少出手,他对某些伟力缺乏认知。
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鲁莽冲动,向来不是顾平安的性子。
第二,他掌握了筹码,只要抛出来就能保命。
“或者他没有意识到拓拔洪荒压根不能救他?”金奎突然说道。
毫无疑问,拓拔洪荒必定随行,否则顾平安就是瓮中之鳖,别说抵达神都,在半路上就尸骨无存。
但!
挟国运龙威紫金之气,是一座坚不可摧的牢笼。
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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