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金准被蓝涣压到了云深不知处的雅正厅里面接受审讯。
蓝涣和蓝启仁端坐在主位,蓝氏族老也都到齐了,分作两排,气象森然。
金准毕竟是金氏世家子弟,蓝涣对他还算以礼相待,并未绑他,只是让他跪在堂中受审。
金光瑶坐在正厅侧的碧纱橱后,必要的时候他便要出来作证。
在云深不知处读书求学的各世家子弟,包括兰陵金氏的两个,都停了课,一齐被请来旁听审讯,以示公开公正。
窗下夜窥,在云深不知处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蓝氏族老却均神色微妙,蓝曦臣将金准抓个现行,这代表他子时过后,仍逗留在金光瑶房中,蓝曦臣却全然不在意旁人知道。
服色各异的世家子弟鱼贯而入,他们大清早起来便听说昨夜发生了什么,却蓝启仁等蓝氏族老齐齐在场,压下性子不敢多做议论,静默无声地望着跪在中间的金准,神色各异。
金冲的父亲金子云和金准的父亲金子贤素来不合,此刻他和几个金氏附属家族的子弟,满脸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而金凛的年纪大一些,更加顾全大局,他则显得忧心忡忡——他按照金凌的意思,千看着万看着,金准却闹出这等事来。
蓝氏不肯压下此事,过不多久,翠微居夜窥事件将传遍玄门百家,金麟台又是一次颜面扫地。
审讯在一片肃穆中开始,被金准打昏的仆从上来,如实交代情况。
蓝启仁问:“金准,你打昏了仆从,偷窃玉令,你可承认?”
金准委顿地道:“承认。”
蓝启仁又问:“你三更半夜跑去翠微居做什么?”
金准道:“我想着过去小叔叔对我不错,想去看望他。”
蓝淇安问:“那你为何不光明正大地提出来呢?”
金准反问:“如果我提出来,泽芜君会同意么?”
蓝涣俯视金准,道:“既然是看望,为何鬼鬼祟祟?”
金准一脸嘲讽之色:“泽芜君,我在窗外,听见里面的人在鱼水相欢,颠鸾倒凤,我该如何办呢?”
顿时一片哗然。
众少年再也管不着嘴,议论纷纷。
几个年纪小的,脸红耳赤,年纪大一些的则心想,蓝曦臣带金光瑶回来,美其名曰“管教”,果然没安好心,原来是金屋藏娇了。
蓝氏族老也面露尴尬之色。
金光瑶侧耳细听外面对话,隐约听见有人说“金屋藏娇”,心情十分微妙。
比起顾惜自己的名声,他更可怜蓝涣的名声,心想:“他何必这样糟践自己呢?”
蓝曦臣似是早知金准会如此说,轻轻笑一下,摩挲了腰间的裂冰,面色如常,说道:“既然你也懂这些做人的道理,应当迅速走开才是,为何又在外头听了这么久呢?”
金准对蓝涣的回应大感愕然,连忙说:“我是要走了呀,刚要走你就出来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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