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来得及掐就丢在了脚边。
直到这时,孟新国才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听见他不客气的话,把茶壶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冷笑一声:“哦哟,孟新国,你倒是脾气大的咧。”
孟新国这才注意到孟清与一个年纪相仿的青年牵着手,后者轻轻一瞥,眼神似笑非笑,嚣张得很。
孟新国经她这么一说,干笑了两声:“是,是我不懂。”
进去之前,孟清让他戴上口罩。
离门口最近一张桌子正在打牌,其中一个瘦高的男人叼着烟,鬓角斑白,正不耐烦地轰走来倒水的女人。
他这段时间在宁州替叶疏桐的大哥叶霄办点事情,恰好来接一趟。
他旁边那女人尖细的嗓音笑道:“哎哟,你爸昨天还说呢,说他儿子优秀的咧,在瑚城的大医院工作,还交女朋友了呢,是不是呀?”
“老头年纪大了,现在要立遗嘱,你爸觉得你姓孟,也有你的一份,”她慢条斯理地说,作出惊讶的模样,“你爸不会没跟你说吧?”
机场外来接的人是韩熙明。
“一家人,说得对。”车上的鹦鹉学道。
青瓦白墙的院落内吵吵嚷嚷,几十张桌子已然坐满了人,一眼望去全是陌生的面孔。
孟清看着孟新国,只觉得他比多年前苍老了许多。
孟新国原本像只快要爆.炸的气球,但却在孟清轻描淡写的语气下瞬间瘪了。
像个十足的陌生人。
设寿宴的地方在宁州市郊的一个古镇上,挨着江水,是典型的江南风貌。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望去,那女人也跟着打量,细如弯月的眼睛眯成一道缝。
他瞥了一眼孟清:“老头子在里面,你跟我来。”
孟清没说话,但听懂了。
别说孟老头根本没什么能分给几个亲生子女的钱财,孟新国这么大年纪了还惦记自家老头手里的棺材本,实在是脸皮厚到了某种程度。
他破天荒打电话诓孟清过来,无非是想借着他的名义多要一份钱。
叶疏桐微一挑眉,语气嘲弄:“姓孟的人多了,人人都有份?”
那女人也不生气,抬高下颌,阴阳怪气地说:“别误会,反正我和他也没小孩,爱过过,不过就算了,我也不赖着姓孟的。”
孟清拍了拍叶疏桐的手心,轻声说:“你在这儿等我?”
“不行,”叶疏桐断然拒绝,“来都来了,你得带我见见前辈。”
把“家长”两个字换成了“前辈”,好像真当什么重要的事。
孟新国的现任妻子忽然眯起眼睛:“哎,等等,你好眼熟,是不是那个——”
她望着二人的背影,隐约觉得自己喝多了。
孟清的爷爷,也就是孟新国的亲爹,此时颤巍巍地端着二两白酒在朝孟清说:“你啊,是咱们孟家最有出息的一个,回来认祖归宗,是应该的。”
“是是,”孟新国做小伏低,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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