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说,就很正常吧。
司空见惯的东西而已。
有什么怕的,不过是一堆死物。
陈柯从笼子里拿出一只小白鼠,把它固定在桌子上,小白鼠很恐慌,剧烈的挣扎,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但没用,一把雪亮锋利的手术刀快速却又准确的划开它的腹部。
小白鼠发出更加凄厉的叫声。
陈柯脸上表情未变,完全是一个专业医生的模样。
他表情严肃认真,手里的动作熟练得像是做了千百遍。
旁边的托盘上,小白鼠的内脏被一个个的陆续呈上,泛着新鲜的颜色,直到最后一个心脏被摘下,它才结束掉自己悲惨的一生。
睁大的眼睛里竟然有解脱之意。
经历了一场活体解刨,陈柯的手上竟然一丝血迹都没有沾到。
思如惊叹,厉害呀。
陈柯收拾干净工作台,手机正好响了。
是送外卖的到了。
陈柯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出地下室。
思如回头看了眼那排大大小小的玻璃罐子,福尔马林泡着的东西真是什么都有呀。
陈柯在别墅待了一天就走了。
这里还是太远了,上班太不方便,他在市区还有一套公寓。
跟别墅没什么差别,只是多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才刚到家,手机就响了,是他母亲打过来的,说七月半要到了,让他别忘了给家里的祖先们烧纸。
陈柯淡淡的应了,挂掉电话,弯起唇冷冷的笑了。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霓虹闪耀,竟然感觉到孤单了。
呵。
真是可笑。
孤单这种东西,不是他生活的常态吗,早就已经习惯了呀。
仰着头把杯里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骂了声垃圾,便进屋睡觉去了。
理所当然得没有睡好。
还做了个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冬天。
更冷。
北风呼呼的吹,阔叶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下干枯的树枝无力的指向天空。
走在路上,那风刮得人的脸跟刀割似的,生疼生疼的。
这么冷的天,他还穿着秋天的衣服,不管裹得多紧,还是觉得冷。
太冷了,那种寒像是侵入到了骨头里,冷得他连握笔写字都在发抖。
呵,这样下去根本就没有办法学习了。
陈柯想了很久,终于决定要回家拿衣服。
那个家,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
被忽视吗?
特意选了个他们都不会在的时候,眼不见为净,谁都一样,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
他打开门。
屋里静悄悄的,也没有听到保姆哄孩子的声音,他也没多想,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冬天要穿的都装了进去,衣服,裤子,围巾,手套,很多东西。
提着包准备离开的时候,环视了一下,皱起眉头,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这个家,到处堆放着婴儿车和小孩儿的玩具,真是一如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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