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出诗兴。在下愿为倪公子斟酒……”
众士子别有用心,纷纷起哄,要将倪昆架到火上。
长乐公主则唇角含笑,饶有兴致地瞧着倪昆,并不出声制止,不知究竟有何用意。
面对众人起哄。
倪昆背负双手,卓立厅中,面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意,久久不发一语。
见他这般模样,厅中众人只道他根本没法儿现场作诗,眼下不过是硬着头皮死撑,言语一时间渐渐激烈。
“倪公子,为何不发一语啊?莫不是作不出诗来啦?”
“诶,话不能这么说。倪公子观柳数息,便作咏柳,以此诗才,何至于连首劝酒诗都作不出来?除非是……倪公子得知公主殿下在晓月池设文宴,又没有请柬,又想在公主面前搏个晋身之阶,遂花大价钱买了首诗,以此作为敲门砖混入文宴……”
“兄台这话可就过了。我观倪公子气度不凡,不像是那样的人。再说瞧他这衣着打扮,哪出得起买好诗的钱?眼下作不出劝酒诗,兴许是时间过于仓促?多给他点时间斟酌,他应该是能作出诗来的……”
众人或恶意,或阴阳怪气的起哄声中。
长乐公主见倪昆久久不言,像是要沉默死撑,唇角笑容不由渐渐淡去,饶有兴致的眼神,也渐显索然无味。
这时,沉默许久的倪昆,瞧着之前最先出声质疑的华服士子,淡淡道:
“敢问这位仁兄尊姓大名?”
那华服士子微笑着,傲然道:
“在下韩林,家父韩思远。”
韩思远,大周右丞相,其权势在先帝在时,便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今天子登基,年龄尚小,并未亲政,韩思远的权势,一时愈发膨胀。
韩林身为韩思远第三子,才干远远比不上其长兄、二兄,性子也是骄矜自傲、目中无人。不过其人素有小智,又善于伪装,表面看来人畜无害,实则极是阴险毒辣。
他素爱长乐公主,哪怕长乐公主今年二十有八,比他大了四五岁,他也一心想做公主附马,做皇帝姑丈。
在他自己看来,以他家世,只要肯下功夫去追求,绝对有望娶到长乐公主。
因此见长乐公主推崇倪昆,且倪昆相貌气度又着实过人,心里对倪昆自然极为嫉恨,恨不得将他踩到泥里,遂不动声色,谈笑之间,给倪昆挖了个坑。
瞧眼下情形,这位家世贫寒的襄州士子,只怕并无什么急才。
那首咏柳,要么是其毕生心血之作,只是一直未曾发表,就等着今日这样的场合来作敲门砖,要么,干脆就是花钱买的——虽然瞧倪昆模样,只怕也出不起买一首佳作的银钱。
此刻。
见倪昆似乎已陷入困窘,马上就要原形毕露,跌落泥泞,韩林心中不禁充满了胜利者的优越感,眼神睥睨地瞧着倪昆:
“倪兄今日之后,怕是无法在京师立足了。听韩某
请收藏:https://m.xzhile.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