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跑和向右跑,也都已经来不及。”
“我想原地挖个洞,将自己埋进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埋住憋死。”
“那种看着死亡滚滚而来终将抵达的感觉……”
“懂吗?我很害怕。因为能不能活,不取决于我,而取决于那车轮。”
“它不会停下来,但如果它向左边倾或者向右边倾,我都有机会活下来,可我知道它不会,因为驾驶这辆车的,是一个很有经验的驭手,它会笔直向前,在碾死我这件事上,他不会走弯路。”
卡琉斯听到这里,忍不住道:“那你岂不是死定了?”
“不。”
奥克辛顿低声道:“我原本这么以为,但后来我意识到,不必挖土躲避,也不必指望那车改变想法,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能活下来。”
“什么办法?”
“是我听到的声音。”
“随着那车走近,我听到车上有人喊。”
奥克辛顿轻声道:“他喊——上车!”
这似乎是一个隐晦的寓言,但作为评议会的人杰、曾经被格里芬视为接班者的卡琉斯,这个寓言并不难懂。
他若有所思:“你要上车吗?”
“免费的票,或者说,慈善的票。”奥克辛顿苦笑道,“可不接受乘客带太多的个人行李……有些东西,哪能说扔就扔了?”
临时大议长将身子仰入舒适的靠背:“所以,你要怎么办?”
奥克辛顿还没回答,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秘书官带入了新的情报。
卡琉斯看了几眼,递给了奥克辛顿:“歌德的回应。”
执行官瞧了几眼,愕然道:“这是什么下法?”
“五分钟前,歌德大公雷克诺斯召见诸国使节与权臣贵族,重申了歌德的立场和主张,他说,康德公爵是歌德无可置疑的恩人和盟友,他绝不相信格里芬对康德公爵的指控,并坚决反对任何针对康德公爵的污蔑和羞辱。”
“同时,他反对用战争来解决问题,呼吁双方冷静克制,但如果格里芬执意燃起战火、甚至将战争再度加诸于歌德,那歌德人绝不屈服。”
“并且,他呼吁全体歌德人拿起武器,准备再次保护家园,将所有侵略者驱逐出去,令他们付出最惨痛沉重的代价……”
潮声庄园,听阿福念完歌德大公的声明,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他疯……他不太清醒啊。”
妮希雅丝冷冷道:“什么时候了,还做墙头草?”
蒂娜面沉如水,一语不发。
事关蒂娜公主的父亲,话题微妙,外人不好多说,洪三看了师父一眼,抢先说道:“诚然,这声明看起来极不明智,说是支持我们,但态度并不坚决,在远港已经宣战的前提下,却还呼吁和平解决……”
蒂娜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外交上的说辞不必理会,私下有无阴谋才是最重要的,必须加以防备。”
康德淡淡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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