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工作那么忙,两人在医院又少有交集,哪怕多一些同框的机会,也不会到了今天,恋情还没有自然曝光。
于是她拨了沈司衡的电话。
那边居然很快就接听:“嗯?”
现在他接她电话,已经退化到只剩一个单音节。可又是无比特殊的,带着几分随意,几分温柔和宠溺的单音节。
“你在哪儿呢?”她听着电话那头的环境音,似乎还有街声,“你不在医院呀?”
“嗯,去趟公墓。”他发动车子,那边传来一阵噪音,“看个朋友。”
“朋友?”温令瑶突然想起来什么,看了眼日期,不太确定地问,“是那个朋友吗?”
她指代不明,但对方很快就懂了:“嗯,是那个。”
当年在江城三院,他们亲眼看着他去世的朋友。
“你在医院停车场吗?”温令瑶一边问他,一边匆匆收拾着包。
“在呢。”
“那你等我一下。”
温令瑶挎上包,拔腿跑出办公室。
不过几分钟,就风风火火地钻进他副驾驶。
沈司衡抬手摸摸她跑乱的头发:“干嘛跑这么快?我还能丢下你不成?”
温令瑶气喘吁吁的,凑过去亲了他一口:“走吧,我和你一起去。”
墓碑上是个年轻男人的照片,眉眼看上去斯文清秀,没一点攻击力。
温令瑶已经想不起他当初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那种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那阵子她见过太多。
但是沈司衡说,这小子打起球来,野得很。
和现在静静地贴在墓碑上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是一名公务员,被分配到江城的下级乡镇,马上就五年服务期满,可以参加遴选考试了。结果在村子里走访宣传的时候,不幸被感染,也没能幸免于难。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父母过世得早。”沈司衡站在墓前,用手轻轻扫去墓碑顶上的灰,“其实这墓里什么都没有,当时死的人多,现场混乱,很多人连骨灰都没留下。但是我想着,北城是他的家,他应该会想回到这里。”
温令瑶蹲在墓碑前,把一捧□□花摆在中间。
墓园安静,只偶尔有风吹树叶的声音,他在这里一定很安心吧。
看到如今的太平天下,也会很欣慰。
沈司衡挨着她跪下来,清扫墓碑前掉落的枯叶子。
她转头望着他,突然想起那天,一群人围着病床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最终抢救无效,被死神夺走的时候,他眼里随着那一口气骤然消失的光。
在尸体将要被搬走的时候,他叫他们等等。然后从桌上拿了几张纸巾,很小心很虔诚,颤抖不已地擦去他脸上的汗和污渍。
“他爱干净,脸上不能有东西的。”压抑的嗓音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宣泄而出。
后来爸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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