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兵未退,豫城百里尽是羌人的营帐。
朝廷的监军这几日刚到,带了皇帝的谕旨,要守城议和,但没有圣旨,监军传的是道口信。
“自古便没有这般行事的,若当真和谈,日后羌人大开狮子口,倒时我们也要予取予求?”
书房内,李泾带着怒气,对李宗说着。
李宗也觉着不妥,只是监军言之凿凿,且派来的监军也算是熟面孔,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李宗琢磨不通皇帝的意思,部下众将也是各执一词。
这几日都在议论,却也没谈出什么结果。
“侯爷,非是末将多事,只是此番和谈,羌人定会要地要钱款,那时我们给是不给,自古打仗言和,可都是要问责主将的。”
李宗沉吟着,皱眉道:“监军亲传陛下旨意,应不止于此。”
“侯爷可能自证?”众将中不知谁说了句。
一时间,几十号人的厅堂中,尽皆沉默着,李泾看着父亲的面色,“父亲,我知您不忍百姓受战苦,可便是和谈,北境百姓也未必会好过。”
李泾的声色浑厚,听着极具说服力,李宗本就心中难定抉择,“都回吧,也不急今日。”
众将士请礼退下,李泾走近了些,门外的小厮将房门关好,屋内只剩父子二人,“父亲,前些日子怀豫说得其实有理,朝廷的态度如今颇为奇怪,不得不防范一二,监军的话,不可尽信。”
“嗯,他人呢?唤他过来。”李宗忽地想到,这几日议事,李渭似是从未来过,皱眉问道。
李泾走出书房,低声对门外的小厮说道:“去唤二公子过来。”
李渭早在那朝廷的监军到豫城之前,便带着云峰出了城。
羌人的营帐扎在豫城外连绵百里的山下,虽正值早春,可北地仍是料峭寒风,吹得山间一丝绿意都没有。
云峰查探得知,羌人此次从军,大军主帅除了那位皇子,还有两位极为勇猛的大将。
前几次交战,这二人勇武非凡,大周不知有多少将士死伤在这二人刀下。
不过这两人其中之一,极好美色,说是营帐之内便有两名侍女随行,这人也是李渭此次的目标。
和谈是绝无可能的,羌人狼子野心,图谋多年,便是言和了,三五年内必然再犯。
山中的子夜,月色澄净,李渭一身短打夜行衣,轻飘飘来到主帅的营帐之外。
羌人托大,值夜的巡守极为松散,李渭避过几支夜巡的小队,打量着眼前的大帐,帐内一片漆黑,半点动静都没有,周边几处大帐也离得不远。
李渭微微皱眉,他站在原地,打量着这几处营帐,云峰报来的消息,说是这主帅之一,在帐内有女侍,那其他几处大帐应是不会离得这般近,而且此刻,这间营帐内过于安静,反倒是另一侧的一处不大起眼的小帐子,里面似是有灯火和人影。
李渭看着眼前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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