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曲子没有名字,你取个名吧。”
“这么突然吗?”干笑两声,严舟眼神闪躲着不好看沈林羡。“那个,一时间想不出来,等以后想到了再取。”
“嗯。”
“那我再练习练习。”
一转眼又过了好几天,严舟进步还是挺大的,但是…还是没达到能弹那首曲子的境界。
取名字的事情,他也全忘了。
现在一些简单的曲子他能弹,看时间不多了,严舟强烈要求沈林羡把曲谱给他,他要练习那首曲子。
沈林羡亲自用手画个画。
一连好几天严舟都在弹,可是怎么弹都弹不好,手指的水泡变成血泡,都磨破了也没能弹会。
“休息休息把,等手指好了再弹,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沈林羡好久没主动接触严舟的肢体了。
大概也是觉得出高考分数的时间没几天了,竟然贪心起来。
霸道的抓过严舟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涂药。
冰冰凉凉的药膏擦在指尖,消除了火辣辣的烧痛感。
沈林羡一直都是个霸道又温柔的人,冷冰冰的外面,细腻柔软的内心。
当然,前提条件是他的情绪在可控范围内。
情绪失控就很恐怖。
这一点严舟领略过,但是…他领略的可能没有魏溪领略的多。
躲起来的这半年沈林羡一直在魏溪的家里,原因是魏溪是他发小,更是个心理医生。他知道怎么让沈林羡冷静,不管是用药物还是什么。
只要能冷静下来,只要不会伤害严舟,不管在他身上做什么都行。这半年他的病一天发作好几次,有时候魏溪实在没办法就是让他吃药,打针,或者直接把人打晕。
折腾了半年,沈林羡身体变得越来越差,精气神也没有了。严舟甚至不知道沈林羡要回来见他一面要用多少药才能控制。
从最开始的经常失控,到现在的不打扰,沈林羡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每个手指都涂好药,严舟主动坐到沈林羡旁边。“沈林羡,那个赌约你信守承诺的吧。”
严舟恍然又看到了沈林羡随身携带的药瓶,他知道沈林羡的病已经因为高考拖了半年,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没有神韵的眼睛乌黑得像个黑洞,看得严舟心里发麻。“当然,我说到做到。”
这半年虽然一直躲着严舟,但是沈林羡感受到了严舟没有刻意避开自己,已经知足了。
他其实一直都有观察严舟的学习情况,也很老师们打听过了,如果严舟不发挥失常的话,赌约基本能赢。
这一切都是严舟努力的结果。
努力从他身边逃走,正是这样,他才会不顾身体的在高考结束后一直陪严舟到现在。
这也许是他们最后的时光了。
“那你是希望我考上还是不考上?”明知道这个问题沈林羡会心痛,严舟还是不顾一切的问出来。
“你呢?”
愣了愣,沈林羡把问题甩给严舟。
起身故作轻松的伸懒腰,仰头迎接阳光,仿佛期待重生。“我当然是希望能考上啊,不然这么多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努力,还有那些老师,还有那些希望沈林羡出国治疗的人们。
果然是这样的回答。
“你希望的,就是我希望的。”因为你希望……嘴角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拳头握紧,坐在椅子上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很冷,冷得发抖,冷得他脸色惨白,冷他想冲上去拥抱那个迎着阳光的少年郎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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