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叫过去,这几日他们始终没有再同床共寝过,萧长宁一直没提,佟莺心里也揣着即将到来的太子妃一事。
算算日子,过了羽猎宴,差不多就是要宣布太子妃的时候了,时间属实是不多了。
她坐在萧长宁身边望着男人出神,男人没有再过问她太子妃的事情,反而是按着她把半年来耽搁的功课都看了一遍,弄得佟莺心中叫苦不迭,每日一挨枕头就直接睡了过去,连梦中都是满脑子之乎者也。
昨日,还被萧长宁当场抓获她藏起来的小话本,男人当时没说什么,却板着脸将所有诸如风流公子俏书童一类的话本都搜刮出来,让卫风都搬走了,依照男人冷硬认真的性子,也不知是一把火烧了,还是丢了出去。
卫风抱着那一叠话本,倒是勉强维持住了面无表情的脸。
不过直到现在,萧长宁也没提要罚她,佟莺放下了点心,却冒出一股说不清的迷茫。
不知是不是错觉,太子殿下最近很是繁忙,比刚回宫那几日还要不见人影,对她也不像从前那般亲近了,若有若无地在保持距离。
对此,佟莺没由来地直觉,萧长宁已是基本定下太子妃的人选了。
她用力吸了口气,心中盘算着那日画琴说的逃出宫一事,手上研磨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直到萧长宁抬起她的手,佟莺才发现自己把墨汁都洒到了砚台外面,她忙拿着手帕擦洗干净。
萧长宁蹙眉道:“读书走神,磨墨也走神?”
佟莺心虚地抿抿唇,萧长宁又道:“小九要办羽猎宴了,定在三日后北郊的围场,特意邀你一同前去。”
不知是不是佟莺的错觉,她觉得太子殿下最后几个字说得颇有些咬牙。
她心下一紧,怕萧长宁还在记恨那件事,踌躇道:“九殿下言重了,殿下就要迎娶太子妃了,奴婢明白道理,不去也罢。”
话是这般说,可一入宫中深似海,这宫中的女子有几个不愿出宫去瞧瞧的,更何况,佟莺暗叹口气,她还有几日可自由自在地游乐?
萧长宁盯着她眼中遮掩不住的失落,脸色愈发冷淡,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怎么,这般想去?想见小九?”
佟莺一愣,不知怎么又绕到九殿下身上去了,她这幅愣怔的样子,落入萧长宁眼中,却又是另一种答案。
萧长宁忽然不悦地松开她,佟莺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忙道:“奴婢是因为好久没出宫过了,也没看过什么羽猎宴,所以想去见见世面。”
“想出宫了?”萧长宁的脸色却没有好看多少,问道:“待在宫中不好么?”
佟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萧长宁却已经拿起奏折翻看,留下一句,“那就看看阿莺的表现吧。”
佟莺还没明白过来萧长宁的话中之意,只知男人微微松了口,见他已经专心看起奏折,只好继续静静地磨墨。
过了一会,她站起身打算去小厨房看看,近几日降温,她感染了些伤寒,萧长宁不知是知她不适,还是怕被她过了病气,东宫也开始整日给下人们准备姜汤。
佟莺想着去喝一碗,再回来伺候。
喝完暖胃的红糖姜汤,她从小厨房出来,一个小黄衣忽然走过来拦下她。
“佟莺姑娘,”小黄衣肆无忌惮地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眼里浮出一抹阴邪的垂涎,凉凉道:“跟奴才走一趟吧。”
佟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怔,仔细看了看,忽得发现小黄衣身上绑着永寿宫的腰牌。
永寿宫,正是太后的住所。
她不敢耽搁,跟着小太监朝永寿宫去了。
一进宫,看见那抹戴着头冠的明黄身影,佟莺忙跪下身行礼,“奴婢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却半晌没有叫起她的意思,只淡淡道:“抬起头来。”
佟莺慢慢抬起头,看清了殿内,在她面前,主位坐着面容肃穆的太后娘娘,旁边还坐了一个华贵美貌的女子。
她用余光一看,正是与萧长宁关系甚是亲近的常瑶公主。
佟莺的心慢慢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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