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不愿的这种时候也只能随波逐流,兖州被合并。她们不愿。
“百姓会感谢你们的,积了福德也许不会马上让你们受益,但必定福及你们的子孙后辈。”
将人送走,华如初看向自己的贴身丫头,“秋谨,你有没有觉得我越来越像个神棍了?”
“就算您是个神棍也是好神棍。”
“好神棍也是神棍啊!”华如初笑,“久叔忙什么去了?”
“小姐,老奴在。”刚才一直不见人影的华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对于称呼,华如初都无奈了,“都说了要和其他人一样叫我夫人。”
“老奴总也记不住,你就容许老奴这么叫吧。”叫小姐就还是自家的,叫夫人就成别家的了。
华如初失笑摇头,不再说,“每户人家送来多少粮你都记好了,将之前的全加在一起,贴到城门外去,也好让百姓知道他们该感激的人是谁。”
“是。”华久朗声应下,打定主意要将自家小姐写在第一个,那些人家就算再善心,能比小姐更善吗?
“我就不用写上去了。”
“小姐……”
“久叔,我的丈夫是兖州州牧,我闷声做了别人会当我是个贤内助,可我要是哗众取宠,对他未必有利,并且就算我不说,百姓就真的不知,没必要多此一举。”
华久只得应是。
从深哥那里听了些事后,华如初便觉得自己在往迷信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向来不信鬼神的她居然开始对深哥说的那些深信不疑。
幸好深哥早离开了,接触得再多一些,她都担心自己会成为信女。
下午,车轱辘带着水印来往于官衙,早得了消息的官员纷纷退避,不敢这时候出去承别人的礼。
华久指挥着将粮食进仓,尽量不让粮食潮了。
次日,城门外贴出了一张公文告示,城中富户每家出多少粮写得一清二楚。
原本还有些担心这些粮会被官员私吞了的富户抬头挺胸之余俱悄悄松了口气。
当他们在马车内看完那张告示时皆是讶异不已,怎么没有闻夫人的名字?就算闺名不能示人,直接留下闻夫人又谁人不知她是谁?
原以为是还有一张,可几天下来却是再无动静,他们才真的确定闻夫人压根就没打算让百姓记住她。
不管闻夫人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有本事,此事却让兖州的地头蛇们彻底佩服了。
可是此时,冬天才开了个头。
当洋洋洒洒的大雪再飘下来时,所有人脸上都一片沉寂。
出去二十天有余的闻佑却在这时候带着满身风雪赶回来了。
看着雪人一样的男人,华如初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秋谨赶紧吩咐了人去告知春玉,要她准备一桌热乎乎的饭菜。
又叫人抬了水进屋。
华如初闷不吭声的把男人湿了的衣服除干净,沉默着给他擦背。
——她怕一开口就泄露了她的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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