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墨青歌睡的极不安稳,火炉依旧拯救不了她身上的寒冷。
所以一早起来,她便拆去铅块,实在是因为她没气了绑着它走路。而她起来,也是因为想起溪山瀑布下的温泉,虽然来大姨妈不能泡,但暖暖手脚还是极为不错的选择。
为了保暖,她特地便换上大冬天才穿的大袄狐裘,狐裘还是老头子给他打的,又带上毡帽、手炉。
尽管是如此,也解不了体内那一丝阴寒。
墨青歌一副装备出了房门,可能因为白天,四肢倒没有冷的发麻冻僵,行走不不成问题。就是下面垫着一块布,极其不舒服。
看来,寻找一片姨妈巾也是迫在眉睫的事。
她出来是时候,天已经大亮,老头正在院子里望天,一副愁容满面。
她走过去问:“老头,怎么了?”
沐融见她一身滚圆的装扮,更是叹气连连。
墨青歌心中一酸,老头子是怕她死吧。
她笑着说:“老头,我还死不了。大仇未报,我怎敢死?”
沐融一听,心中难受的更是不行?
墨青歌与他相依为命多年,他早就把她当做亲孙女对待,又怎舍得让她死。
然,长风一家被屠门,他又怎能放过南宫冥?
沐融望着墨青歌简单干净的笑脸,心中良久才做了决定,没有找到另一具纯阳之体前,南宫冥绝不能死!
“老头,这几天训练就暂停吧,我身子不舒服。”墨青歌摸了摸鼻子,面上有些尴尬。
她见沐融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又四处张望,却不见明镜的影子。
似是知道她所想,沐融直接道:“那和尚天不亮就走了。”
“走了?”墨青歌瞳孔放大,昨夜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好好爱一场,怎么就走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往山下走去,姨妈痛也被她忽略过去。
直到下了山脚,也见不到一个身影,明镜侧底一无所踪。
墨青歌心中失落难忍,也罢,就算爱上她又如何?
一个将死的人,爱上恐怕只会是折磨。
她心中又有不甘,她还没弄清明镜是不是纯阳之体,若是的话,她就不用死,也可以和他在一起,对不对?
骤然,荒山那边一阵阵滚滚浓烟升起。
荒山平坡上。
明镜皱着眉,望着那被烧死的尸体,又有人死了。
疫情果然止不住了吗?
看来,是走不成了。
天还未亮,他便决定离开莫家村,前往凤阳村。
一是,普渡众生,救苦救难,诸佛菩萨。他一身医术,为的就是救病治人,不能放任不管。
二是,他实在不便住于虎头山,几次与青言姑娘相处,他一个出家人应该避嫌才是,不能再如此靠近,有损姑娘家的清誉,也有损清规戒律。
不愿再做停留的他,天不亮便带着慧清离去。
然,刚下山脚就见一孩童在嚎叫。
原来这孩童乃是张氏寡妇的儿子,一早见自己娘亲死了,就去找村长。
莫村长一见张寡妇死状与老冯家一模一样,当场吓得一屁股跌倒在地。莫村长疯了似的跑出张家,二话不说,直接点燃张寡妇家。
张寡妇的儿子哪里见过这种状况,哭天喊地要娘亲,还他家来。
孩童挣扎之下露出的手腕恰好被村长看见,那毒瘤一般的疹子让莫村长脸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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